相传宋真宗所作《劝学诗》“书中自有千钟粟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,书中车马多如簇”。谓读书有成,即可得到人间欣羡的荣华富贵。千百年来,这段已成民谚的顺口溜代代流传,激励着后世的读书人苦读上进,以求富贵,其余蕴绵延至今。
然而,鄙人在埋头读书的痴迷恍忽中,对此民谚又得一解:当读书进入了一种境界,天人宇宙尽收心中,古今生灵与我对谈,随处寻得顿开茅塞的智慧,应时感受与哲人会心的沟通,在这样美妙的幻境中,尽情吸吮着书中的知识与智慧,真有如千钟粟般充盈美味,黄金屋一样珍贵富足,似如玉之美貌(或英俊美男)般诱人动心,如车马簇拥样豪气自雄。不知此一解可成立乎?
自从女人生育繁衍的任务减轻,便日益参与到以往男人所垄断的非生育领域,如有的女子便加入到精神生产的一项——做学问上来了。
然而女人毕竟是女人,总有些与男人不同。
做学问的女子,不能生得太漂亮,否则无论是她本人还是旁人,都会觉得这样的美人儿终日面壁无人欣赏,未免可惜,有些辜负了上天赐予的天生丽质。她会耐不住做学问的孤寂冷清,而时常受到外界的诱惑,或犹疑分心,或半途而废,而难以做成学问。
做学问的女子须是中等容貌,上等才情。容貌平平才能心境平和地面对青灯黄卷,才情丰盈方可身心投入与学问融为一体而渐入化境——如是方能做出此女的本真学问。
所谓“本真学问”,即本着自己本性求而得之的“真道”,像儒经上所说:“率性之谓道”。此女之本性,既是不同于他人的个性,也是不同于男子的天性。故而,据以求学,则会有出自此女个性与天性的独特的关怀,独特的视域,独特的角度,独特的兴趣,独特的思维方式,独特的认知感受,——如此率性去做,或可以发现别一片男子尚未企及的智慧天地。如是方为女子的本真学问。若强扭本性转而曲从男人们的一套,则只是混同于芸芸众男而已,所得之道既未必是“真道”,更是辜负了天地生女的宇宙真谛!